“对我们来说，那些抓人的上神们，就是无边的黑暗。”
老者轻吸了口气：“我能活到现在，又有上神帮忙，真的是走了大运了，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开始抓人了，不过那时候，听说是好几百年才来抓一次，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抓人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时间也越来越短，到现在，都不需要一百年了，我记得，上一次他们来抓人的时候，我还只有七岁。”
苏寒看着老者，应该是八十岁左右的样子。
也就是说，这一次的抓人间隔，是七十多年。
而且，按照老者的意思，接下来，他们抓人的次数，恐怕会越来越多，间隔的时间，也会越来越短。
“被抓走的人，从来就没有回来过，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抓我们去做什么。”
老者虽比不上修士的年龄，却也算是经历了不少事情，有些阅历。
他看起来，虽然害怕恐慌，但也有一些能接受的成分。
“以往，村里的老人还说，修士看资质，那些上神门，是看某一个人的资质很强，所以才会将这个人给带走，将他也培养成上神。”
“那时候的人，跟现在不一样，反而对上神们的到来非常期待呢，呵呵……”
“直至某一天，有上神暴怒之下，直接杀了一个人，鲜血溅满了地面，我们这才知道，恐怕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不然的话，按理来说，成为上神的那些人，应该多多少少，会回来看看的啊，就算是不看其他人，也至少，应该看看他们的父母、亲人、孩子吧？”
“并没有，一个都没有回来过……”
老者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说给苏寒听。
从某些方面来讲，他倒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呵呵’两个字，掺杂了太多太多的讥讽与自嘲。
“走，我先送回家。”苏寒道。
“多谢上神。”老者弯腰拜谢。
不多时，老者与老伴团聚，抱在一起，大哭出声。
苏寒打算离去，那老者却是喊道：“上神，是一个好人！”
苏寒抿了抿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