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梵音搓了搓手心,烤着火,问:
“哪里复杂了?”
柳颂拍去肩上的落雪,叹气:
“白微视家人如命,她不同意白医勋出面指证刺杀缪侍郎的凶手。将军和白微在书房里大吵了一架,晚上白家就出事了。唉……愁人。”
柳颂不甘心的说:
“真不想就这么算了……但白家经此一事,将军一定不会再劝说白微第二次。行刺缪星宇的罪名,我们将军府是背定了。”
周围很黑,炭火很热。
赤红色的火光,映在纪梵音的眼瞳里,亮若星火。
柳颂盯着纪梵音那张精致的脸蛋儿,忽然笑得像只狐狸:
“纪姑娘啊……”
纪梵音头都没抬,打断了她:
“没可能。”
柳颂:
“……我话都没说呢。”
纪梵音像赶苍蝇一样摆摆手,还是没抬头:
“那也不可能。”
“纪姑娘,先别拒绝的这么干脆,你听我把话说完。”
纪梵音抬眸,瞥一眼身旁的人,眼里晃动着火光:
“再啰嗦,信不信我把你家将军打的算盘,如实的转述给玄笨笨。”
柳颂僵了一瞬,扶额,叹气:
“唉……我这军师,当得可真失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