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流程下来，就连系统在一开始的兴趣满满也逐渐萎掉。
难怪刚刚要进来这么多人……
它软在唐亦肩上打起了哈欠，这些宫女也很安静，也没人来聊聊天，一个个都规矩得像是个机器人，只是按照流程办事，而坐在铜镜前的唐亦就像个令人摆布的精致人偶。
“我缺失了一部分记忆，”唐亦的声音在脑海之中突然响起，这让系统险些吓到弹起，它还没得及说之前的事情，就被唐亦察觉了，“因为很明显，你比我之前遇到的六号系统可爱一点。”
唐亦的语气很平静，思路清晰分析到：“是什么原因？极其有可能是因为我违背规则，毕竟在模仿扮演别人上，我并不擅长。还是说上个系统被我玩坏了，所以给我又换了个系统？”
宫女正在她在眉心处贴上金色花钿，原本小巧精致的脸上，经过这一番打扮也生出几分威严，不过年纪尚小，稚气也未曾褪去，清澈眼底好似刚刚泌出净水的泉眼，怎么看都有种嫩生生的感觉。
猜都猜的差不多了，系统只得打个滚，落到梳妆台前：“主人，我是你改造完成之后的系统。”
“经由我改造的系统？”唐亦眸开一缝，目光落至身处于步摇首饰之中的系统，“那大概是失败了。”
在唐亦眼中的系统现在只是从一个小黑球到现在长着耳朵与尾巴的小黑猫，没有什么区别，毕竟她也不喜欢猫。
“……！？”
主人你这么说，系统也是会伤心的！
系统委屈耳朵都弯折下来，一觉睡醒就翻脸不认人。
“你不是我想要的样子。”
唐亦继续面无表情地补刀，毫不顾忌系统的感受，系统在心底里疯狂嘤嘤嘤，主人实在是太坏了。
“不过我应该留下其他程序，你能够定位鱼所在位置吗？”
想到鱼是什么，在上个世界的时候，唐亦就跟她解释过，鱼是曾经她所拥有过第一任系统，对主人而言似乎是意义非凡的存在。
系统立马往前小蹦一步，自信挺胸：“在我们离开上个世界的时候，鱼有反应，但是……”
系统想到查询的结果，也不乐观，语气也弱下来几分：“只出现了一瞬间，我没能捕捉到具体的位置。”
它就看着自己这句话刚刚出口，唐亦的那双眼睛又闭上了，周身的气息很平静，甚至有点暴风雨欲来的味道，随后它在脑海之中就听见唐亦用很浅淡语气说道：
“我的祖国走一遍工业革命需要四十年，但这个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我有些等不及，还是就用二十年时间搞定，然后再把你重新改造一遍。”
系统两只大眼睛落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