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卿走到房间门口,房门没关,他轻轻推开走了进去,温蕊脊背挺直坐在床边,垂着头不知在想什麽。
“心里难受,想哭就哭出来吧!”他走过去,r0u了r0u温蕊的发顶。
nV孩表现的再怎麽坚强,她不过也只是一个小姑娘,心里藏这麽多事,迟早得爆发。
温蕊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看着谢砚卿手中的东西,问了一句:“这是什麽?”
“录音笔,我让夜黑从马志伟的落脚地取回来的。”
说完,谢砚卿摩挲着那只笔,犹豫着开口:“要听吗?我怕你承受不住。”
“我不怕,我要知道完完整整的真相。”温蕊重重的点头,语气中满是坚定。
“那好。”谢砚卿叹口气,按下了开关键。
卧室内静悄悄的,录音笔中陆陆续续传出温永年和马志伟的声音。
温蕊听着温永年是如何交代马志伟谋害自己父母的,她气的浑身发抖,本以为大伯父只是贪图小便宜,重利,没想到他却如此冷血无情,只为了区区一个董事长的位置,竟能对亲人痛下杀手,简直是畜生不如。
想到他平时对自己假惺惺的关心,温蕊心中一阵恶寒,他每次到底是怀着什麽样的心情跟自己对话的,他的心里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她m0了m0发凉的手臂,心也是凉的,人心竟能凉薄至此?
谢砚卿轻轻把温蕊揽在怀里,低哑着声音开口:“想哭就哭出来吧,我又不会笑你。”
小姑娘年纪轻轻,怎麽这麽能忍?
“听话,难过就要发泄出来。”他拍了拍温蕊的背,音sE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心疼。
父母葬礼那天,温蕊没有哭,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因为父亲曾经说过,希望他的小公主永远都开开心心的,不管在什麽时候,都不要流眼泪,因为那样代表着他这个父亲做的失败。
可现在听着谢砚卿温柔的声音,温蕊莫名想哭,父亲在她心里永远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独一无二的,她憋在心中太长时间了,父母去世後她从未跟任何人倾诉过,只躲在角落里默默抚平自己的伤口。
鼻间萦绕着男人清冽的气息,让温蕊莫名的想依靠和信赖,她再也不想忍了,一把扑到谢砚卿怀里,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埋在他的x膛里无声落泪。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nV孩低低的cH0U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温蕊发泄出来,心里舒服点了,她眼眶泛红,不好意思的从谢砚卿怀里出来。
她看着男人x口濡Sh的一大片泪渍,咬紧了嘴唇,哑着嗓子开口:“抱歉,弄脏了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