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河再度望向云棠,他想得到云棠的回应,但是没有,云棠虽风致嫣然,却面无表情,她身份一暴露便迟早有这么一出,所以,云棠非常淡定。

    云河忽然就想重新认识了云棠一样——她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她是真的不会在意已经被放弃的东西,不在乎之前他的辱骂,不在意现在他放下身段。

    或许是对比太强烈,云河想起曾经云棠眼里的热度。

    那时云棠刚从山脚下回太虚剑府,她换上一身最干净的衣服,表情内敛,睁着大大的眼睛,一步一步从登云梯上走上来。

    她眼里倒映着太虚剑府气魄的山门,还浪漫得像开满三月的花,对一切都非常怀念、期待。

    她开口:“爹、娘。”

    后面啊,她就再也没在他们面前露出过那种眼神,她从见到他就像老鼠见了猫,想快速溜走逃脱责骂,再到心灰意冷,纯粹听完了事。

    对于修真界人来说,光阴的力量好像非常小,他们长寿、永远年轻,但是光阴那把刀,将一切影响都刻在心上、行为上,而曾经光辉璀璨的父女关系,那个九死一生的姑娘眼里的热度,就这么生生被磨碎了。

    云棠等着鹤阳子控场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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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差不多得了。

    她的旧时光稍微提一嘴也就算了,因为大家肯定会好奇她的过往,与其让他们私底下乱猜乱传,不如现在说个清楚,但也不用事事俱到,过往又不影响现在,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然而,凤凰游唯恐天下不乱,他笑道:“可是十狱君在回宗门之前就该是元婴修为,化神实力,怎么忽然跌回了筑基?”

    他眼里漾出狡黠的笑意:“是为出魔域,受了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