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琤骑在玄君背上实在嫌他聒噪,转头朝他瞥了一眼,甚至还看到了他眼角若隐若现的泪光。

    真是见鬼了……郁琤五六岁之后就不知道眼泪是什么东西了。

    见到这么大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哭,汗毛都要起立……叫人真想好好打他一顿。

    “今日下午来我府中……”

    郁琤面无表情道:“不是想同我学防身术么?今日我便得了空。”

    宋殷迟钝地抬头,看到阿兄正面含威严地望着自己,可他的目光却又仿佛在此刻隐隐流露出几分关爱小辈的温和情绪。

    若非细心观察之人,是绝无可能发现。

    宋殷心口微震,听见郁琤继续对他说道:“到时候阿瓤就会知道,阿兄到底有没有腿软走不动道了……”

    听见表兄叫他阿瓤,宋殷顿时又活了过来,看着郁琤那张迎着阳光英俊到不可逼视的完美脸庞,忽然感到一阵深深自豪。

    阿兄还要亲自教他防身术!

    放眼望去,宋家子弟哪个有他这等殊荣?

    他立马重振精神,朗声答了个“好”,“阿兄,我们下午不见不散!”

    郁琤语气意味深长道:“中午少吃些饭。”

    不然回头打吐了,没得把他地方给弄脏了。

    宋殷兴奋点头,满脸写着高兴。

    玉鸾乘马车回去时,忽然在马车的坐凳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护身符”三个字,让玉鸾不得不抛开了猖狼山此行的事情,陷入了沉思。

    这字迹中规中矩看不出任何破绽,但上面有蓟苏留给玉鸾的记号。

    只是他为何不直接来见她,反而写了“护身符”三个字?

    玉鸾阅视完毕之后,便将纸条撕得粉碎,顺着小窗碎纸片如花瓣一般随风飘走。

    一直到了下午,玉鸾派出去打听的人才回来告诉玉鸾,那董石璋被打了一顿,接回去后又是外伤又是风寒,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据说裤子都还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