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感到呼吸急促,几乎用尽所有力气才遏制住起伏喘息的胸膛,他竭力想要保持冷静,可睁圆的双眸和倒竖的寒毛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惊骇——显然,这是他唯一能摆脱泥泽的出路,他发现了一个,以前从未注意到的东西,他当然无法平静。
他又看了许慕清好一会儿,对方的脸上并未出现反感的情绪,想想从前,他要是敢这么看许慕清,他会被对方怎么对待?这个傲慢又娇矜的畜牲曾经因为他没有特意绕路,不小心出现在他眼前而将他狠狠踹倒在地上抱着头发抖,秦乐清楚的知道对方只是因为嫌他脏才没有动手。
他们无言对视。
心跳在这种沉默中逐渐加速。
他真的只是想要操他吗?或者说,他想要什么样的肉体没有?即使没有那个家世,仅仅是这张皮囊,依旧有人愿意为他张开腿。
哪怕内里烂透了。
许慕清没有理由来这里的,他为什么要来?他深吸了两口气,对上许慕清深邃的眼眸,强抑住心中的畏惧,尽量与其对视,他还是怕他怕得要命,仅仅是这一会儿的目光交错便令他有些毛骨悚然,那种诡异的感觉混合着恐惧,让他不得不抬起头仰视许慕清。
对方很高。
他有些发抖。
一方面是因为一米九出头的身高所带来的压迫感,另一方面……
他想到了中枪那晚对方拼了命挡在他身前的模样,他阖眼前那滴落在他颊畔的泪水,那副绝望无措的神情……好像,好像恨不得随他而去……
在假设开启的那一刻,那些本来并无逻辑的行为终于被串联,那些怪异的低语,莫名其妙的示好,还有无法言喻的占有欲,许慕清对秦书礼和萧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敌意……
他错愕地收回视线。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半晌,他确定了内心的想法。
“皎皎。”
“嗯?”
他看清了那人的满目期许,那种炽热的,浓烈的,又小心翼翼的情绪。
许慕清爱上他了。
他确定。
他直视着许慕清的眼睛,那一刻,他忽然很想笑,但他忍住了,竟然现在才发现,被这些畜牲折磨这么久,竟然连感知情感的能力都快要没有了,想想看,为什么秦书礼大张旗鼓的把他搞到这里,有次掰着他的批用膝盖磨,他忍不住叫了两声,明明鸡巴硬得都快射了,却还是生生忍住了,之后便再也没有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