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什么?您有什么?”黎鳕枫依旧不动声色。
他开门见山。
绸缎的眼神缥缈了一瞬。
“我有的东西,不过是绸缎一样不耐穿的美丽外表。
所谓爱我的男人,爱的,也不过是这张脸孔、这副身子。
他们不知道我也是有心的,知道也不会在乎。
仿佛一个展览品。一个没有历史价值的精美花瓶。
小时候我有个青梅竹马、大我四岁的小哥哥,从小我就想嫁给他。
十八岁那年他离开我的时候说,他只喜欢我的美貌。
我肝肠寸断。
多年以后,我终于能接受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说自己从来分不清美丑,他就是喜欢我的人。
我那么高兴,以为觅到了对的人。
后来我才知道,所谓我的人,是我的基因。
他是个基因学家。
他的研究表明,长得匀称的人,往往基因更好,身体更健康,免疫力更强,能跟他的优秀基因相得益彰,有更完美的后代。实验品,比展览品还要糟糕。
每一次让我心碎的,除了爱,还是爱。尤其是这个我以为的对的人,给了我最后一击——他知道我的真实年龄后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我——他需要更年轻、生育能力更强的母体孕育他的后代。
我有的是美貌,缺的是真心爱我的人。”
白茜见雪媚娘柳眉微蹙、眼波粼巡,木青春一副善意却又似乎不太感同身受的僵硬的直男式同情,而金法韩的样子……好像这失爱的痛苦也长在她身上一样。
只有黎鳕枫面无表情,在客户资料单上记下:
筹码:颜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