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他在衣橱里精挑细选了两身衣服,一身去的时候穿,另一身训练的时候穿,风格差别不大,目的都是一样的——凸显好看。
进电梯的时候,他习惯摁成了“散打”,都到了,才想起来应该去泰拳那里,摁回去后,电梯外是个完全陌生的楼层。
他没头苍蝇一样转了半天,终于找对了地方。
江既漾正对着一个沙袋捶,他穿了件球衣,松松垮垮的地方露出身体紧实的肌肉线条,能看见肌肤上附了层薄汗。
原本的冷清被性感和野性取代,眼神从冷漠变为坚定,白色的皮肤和抽条的高个子赋予他少年的青春感,在场那么多男人,许锦程的目光里只有他。
他静静旁观了片刻。
过了半晌,江既漾才发现他,取过搭一旁的毛巾擦汗,运动中的他有些亢奋,“来多久了?”
许锦程腿软,压抑道:“没多久,刚来。”
“你学了散打?”江既漾直奔主题,“我们可以先去擂台热热身。”
好些天了,许锦程在樊一运那连擂台的边儿都没摸到,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上去之后光热身就能把他累够呛。
他忙说:“啊不用不用,我们就在这里练吧,哥哥。”
江既漾应下来,说:“你先热身。”
可是许锦程还没换衣服,他四处打量,没找到更衣室,江既漾看见了他脚上的休闲鞋,说:“你这鞋不适合运动。”
“我知道,我带了鞋。”许锦程给他扯扯身上的风衣,无奈笑,“哥哥,有地方换衣服吗?”
有是有,就是得江既漾带进去,他们这里想进更衣室得刷卡,曾经出过偷窃事件,是别的区的人,混过了前台后来他们这里偷拳套。
所以麦晨俱乐部所有更衣室与澡堂不对外开放展览,各区之间门卡也不能混用。
江既漾杵在一旁,许锦程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脱,许锦程偏偏脱得慢吞吞,时不时还抬起眼来偷瞧他,又貌似不经意转开视线,耳根那一片都是红的。
江既漾知道他是故意的,这时坦坦荡荡是最好,又情不自禁想转开视线。
空气中暧昧似有似无。
许锦程的身体更白,他露出的胳膊纤细无力,好像一只手就能拧断,浑身弱不禁风一样瘦弱,可线条又不露骨,流畅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