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身侧的人低声应。
“你身上那道疤,是怎么来的。”
秦郅诚好像在黑夜中也静默了会儿,方才淡声道:“被刀子划伤了。”
划伤?
那么大的缝合伤口,是划伤?
叶璇翻身,被子随着她的动作响起簌簌声,她侧头,他也侧头,他们的四目对视。
叶璇轻声问,“是划伤吗?”
“如果要用一个更准确的词语来说,是捅。”他这样面无表情的讲着。
叶璇眉头轻轻皱了皱。
“不疼,早已没感觉了。十几年前的事情,连痛都已经忘了是怎么痛的。”秦郅诚仍旧云淡风轻的,平静说着。
他的世界,好像从未有过不同的情绪反应。
叶璇说,“能给我讲讲为什么吗?”
“要在这样一个晚上吗?”
“我想听。”
“可能会很长。”
“但我们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至此,秦郅诚静静看着她,缓缓开口。
“大概在我十岁出头的时候,大哥做成了他人生中第一笔订单。父亲和许伯父很看重他,希望让他做致和的接班人,接手起致和,他们教了大哥很多,也让大哥去做了很多。”
“但唯独那次,那笔订单出了问题,大哥和许伯父在海外运送时被拦截,许伯父和大哥就兵分两路,将货物分两批运送出去。边境的那帮人都是玩命的,被逮住就不会留活路,大哥在最后时刻遭当地警方获救,活了下来,但许伯父没有。”
他的话到此为止,没有继续,但叶璇却明白了。
许娴的父亲在那场意外中离世,连骨灰都没有,连骨灰都无法运送回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