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三人便将他们五门逼得体无完肤,难以想象整个凤庭成员聚集将是如何恐怖?
幸好胜境之中重伤濒危者只要六个时辰的调养便能状态尽复,只要守过这一夜,据城而守、依仗六位云麓天都的冰雪系巫修盟友居高临下而战,他们总有一战之力。
他看向对首处、坐在城墙石栏折角上的盟友——同样受伤不重的雪刀门队首白狼,在白狼的眼中他看到了劫后余生般的侥幸。
做为如今北地五门少有仍具备一战之力的近战修士他们二人当仁不让的负责着今夜的戒守。
“郭晓。”夜风萧瑟中传来白狼低沉地声音,带着几分悲剧式的苍凉,就像他的名字——白狼,一头失了种群寄身茫茫乱野的狼。
“嗯?”郭晓很不喜欢这种悲凉的感觉,微微皱了皱眉,疑惑地看向对方。
“我觉得我们完了。”白狼脸上苍凉地苦意似乎弥漫地更浓郁了些,在惨白的月光下转化成了笑。
郭晓皱着眉,听着他继续絮叨。
“组织了近四十号人的袭杀被他们三个人依靠着一座小破院给守了下来,最后甚至折损大半才换了对方一死两伤,这样的战绩对于北地五门来说说是奇耻大辱都不为过。”
“三个人……三个人啊……即使是拿人去堆,三个六境的修士也该被活活堆死了,何况他们还没有三个六境。”
“我玩了三年的胜境历练,从来没有被一个横练修士这样骑脸虐过。”
“那位狂徒的确是迄今为止历练所见最强之人,哪怕是与影对抗也未必会落下风。”郭晓感叹道。
“我们和凤庭差距太大了。”白狼幽幽一叹,苦涩无比,“比过去任何时候差距都要大,他们敢于立足四战、邀斗天下,而我们集结五门却只敢缩于此间、居高而守。勇气、信念、战力都不如,我实在想不出我们该怎么赢?”
“或者说,该怎么活下去……凌晨的袭杀或许本身就是个巨大的错误……”
郭晓闻言摇了摇头,“那已经是他们为数不多最为虚弱的时候了。”
“背弃礼义之行,所招受的报应也必将无比猛烈。”白狼苦笑着仰着方正的脸迎向中天的苍月忏悔般地闭上了双眼,像极了迎月啸崖孤独的狼。
只是虔诚忏悔也好、自怜认命也罢,这份孤独始终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十数息后,耳边传来了郭晓沉默后的惊呼。
“敌袭!”
敌?
对于北地五门现下最可怕的敌人无疑只有凤庭,带着冲天怒火的凤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