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沉默了半天,才瓮声瓮气地道:“县里有个逼崽子,据说是教委主任的儿子,整天欺负人、撩骚女同学。有一天还欺负到我头上,我没忍,把他揍了。”
“后来班主任和教导主任偏心,非要让我在学校师生大会上检讨,我不干,就要让我停课。”
“教委主任?叫谭一鸣?”
刘卫东一怔,插嘴问了一句。
“对,他儿子叫谭勇,仗着他老子,在学校里胡作非为,那可真是小母牛不下犊,牛逼坏了!”
柱子忿忿地道。
刘卫东转了转眼珠子,心下间已经有了计较,继续问道:“所以你就不受这窝囊气,干脆不念了,对不?”
“嗯。”
“你爸妈啥态度?”
“我爸把我吊起来揍了一顿,逼着我回去,但我就不想去受那窝囊气。
我妈也因为我哭,但我就是不想回去念书。”
刘卫东吐出口烟气去,一撇嘴,不屑地“切”了一声。
“哥,你啥意思?”柱子感觉刘卫东神态不对,就皱起眉头。
“看不起你呗。”刘卫东懒洋洋地往墙上一靠。
“哥,咋、咋了?”
柱子红头涨脸地道,被最崇拜的大哥看不起,他无法忍受。
“这点儿委屈都受不了,你以后能干个屁?”
刘卫东毫不客气地骂道。
“我……”
“回去念书,把大学考上,让所有看不起你的人看得起你,学成归来,把所有看不起你的人踩在脚下,才是真正的牛笔!
受不了所谓的窝囊气就跑回来不念了,那是作践自己,更是临阵脱逃,是懦夫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