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聪在一棒子撂倒一名青年后,身上也同样挨了几棒子。仗着经常锻炼体格结实,忍着疼痛没有管其他人,咬着牙一把抓过离自己最近的一名青年,抡起手里的木头方子照着其脑袋“咣咣”又干了几下。
正常人让人在脑袋上干一拳也得缓好久,更别提这纯实木的木头方子了,当场那名青年就翻了白眼。
“草你妈你给我松开他!”见自己朋友被张聪干得都快休克了,剩下的那两名青年直接急了,其中一名转身就抓过正躺在地上的孙义鹏,扔掉手里的棒球棒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刀尖抵在了孙义鹏的胸口。
抬头看了眼嘴里不时传出哭腔,满脸泪痕的孙义鹏,张聪仅仅是犹豫了一下就果断的扔掉了手里的木头方子,同时松开了怀里的那名青年。
其实这也不能怪孙义鹏懦弱,而是作为班级里排名第一只知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学生,他哪经历过这个阵势?
“不挺牛逼的么,再起来干啊!”这边张聪刚扔掉手里的家伙事儿,旁边唯一一个身上没伤的青年立马来劲了,挥舞着手里的棒球棒抽在张聪的腰上将其搂倒,本着痛打落水狗的原则又上去补了几脚。
躺在地上,目光满是倔强的看着正不停用脚踢自己的那名青年,因为拿不准对方到底敢不敢捅孙义鹏,而且这事本身跟孙义鹏也没多大关系,所以自己肯定不能拿孙义鹏的命去赌。
“别他妈踢了,赶紧去看看海哥!”见自己这个哥们越踢越来劲,拿刀抵着孙义鹏脖子的青年急忙制止了一声。
网吧门口,徐天的手臂还死死勒着黄继海的脖子,眼瞅着黄继海已经渐渐开始翻起了白眼,憋得出气多入气少,踢着张聪的那名青年急忙跑过来扬起手里的棒球棒砸在徐天的脑袋上。
感觉脑袋瞬间“嗡”的一声,剧烈的疼痛和恶心感迫使徐天下意识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臂。
“咳咳……草……操他妈的,我今天高低得他妈废了他!”迅速起身,好悬没被勒死的黄继海此刻完全失去了理智,弯腰捡起掉落的菜刀,奔着地上的徐天就砍了过去。
“住手,把刀放下!”眼瞅着锋利的菜刀冲着徐天的脑袋就落了下来,千钧一发之际,两名小区的片警赶到。
满脸恨意的犹豫了一下,黄继海咬了咬牙还是放下了手中菜刀,二话没说迈开步子急忙跑进了网吧旁边的胡同。
“站住!”警察这一出现,被黄继海叫来的几名青年也纷纷相互搀扶四散着开始往外面跑,由于只来了两名片警,根本拦不住这几名青年,象征性的喊了两嗓子,两名片警只能将徐天、张聪、孙义鹏三人带回辖区派出所。
一个小时后,辖区派出所,徐天三人被关在派出所一楼的审讯室。
录了口供,让黄继海一刀划开的肩膀被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坐在凳子上,看着还在哭哭啼啼的孙义鹏,徐天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我……我就是路过,也没招谁惹谁……他们不能把我关进监狱里面吧!”不说还好,徐天这一说话,孙义鹏的哭声又瞬间提高了一个分贝,脸上写满了委屈,脑袋上还肿起一个大包,那样子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谁叫徐天?”这时,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名身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我是!”
“你爸来了,跟我过来吧!”招呼了一声,警察带着徐天上了楼走进二楼派出所所长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两名中年男子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其中一名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自然是辖区派出所的所长,而另一名身着黑色休闲西装,留着短发面庞消瘦的中年男子便是徐天的父亲——徐孝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