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沐？”洛毅有些震惊。
王伯安点了点头：“不错，你以为你以幻术骗了余舟，实则他全都看在眼里，所以他用自己的幻术，覆盖了你的幻术，用以骗过姜沐，否则的话，你那位朋友，现在恐怕已经真的身首异处了。”
“此外，你们二人方才那一战，他若是不出全力破开你身上的法袍，就没有办法将那柄藏有血凰回天玉的短刀，刺入你的胸口。”
“所以……”王伯安忽然顿住。
洛毅神情复杂至极：“所以，他一直以来，都在用各种方法救我。”
王伯安的神情也有些感慨。
“或许，你的出现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意外，因为他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但是你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计策。”
洛毅坐在原地，死死地捏着那副手环，手指都已经开始泛白。
洛毅望向这位年轻文士：“我知道前辈一定是人族高人，我想知道，我现在到底算是……”
“破境。”王伯安只说了这两个字。
“破境？”洛毅有些不敢置信。
王伯安点头道：“你自身的境界，本就已经远超返虚境巅峰，甚至是无限趋近于通玄，只不过是差了那么一丝水到渠成的机缘。”
“如今，这个机缘便来了。”
洛毅心头一震，“前辈指的是，那血凰回天玉？”
王伯安微笑道：“是也不是。”
洛毅有些疑惑，除了那块血凰回天玉之外，此地还有什么机缘？
忽然，洛毅瞳孔骤然一缩，“是这地火脉？！”
王伯安终于点头：“不错，这地火脉之中蕴含的力量，不容小觑。”
“水月宗的开山祖师，也是因为发现了这条地火脉，所以才将宗门建在此处，如今你跌落地火脉之中，本应身死，却因为血凰回天玉的存在得以留住一命。”
“如此一来，你应该算是千百年来，第一个进入地火脉深处，却还得以活命的人，你说，这算不算是机缘？”
洛毅心中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