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侯爷,这坠子从何处得来?”
“沈清棠身上的。”
“这……”张运良一时语塞,摸坠子的手不由得抖起来,半天支吾不出一句。
“若属下没猜错的话,这极有可能是失传已久的相思坠。”
李长策挑眉,“相思坠?”
这名字听起来就不大正经。
“这相思坠含有大量的相思引,一般是女子用来控制自己喜欢的男子,中药者长期佩戴,便是与施药者生死相依,什么都愿意为对方做,一旦施药者不在身边,便会相思成疾,严重者可危及性命。”
“方才听侯爷说这是夫人的,既然是用在女子身上定是消减了小部分作用……”
张运良是沈清棠的专医。
以前想不通夫人为何天天作践性命,如今见到这坠子,心中疑惑也就迎刃而解了。
她思念亡夫,放弃性命——原是中毒已深。
李长策闻言脸色略沉。
世人皆赞江行简温润如玉,谦和如风,唯有他才知道自己这位人人敬仰的阿兄面如冠玉,心如豺狼。
对方会做出此等卑劣之事,不过是家常便饭。
只是他没想过沈清棠对阿兄的爱意竟是受了玉坠摆布。
忽地,脑海里闪过荒唐的念头,他冷嗤起来,觉得自己可笑又荒谬。
他一直以来在她心里占不到位置,原是她病了。
“可有解法?”
默了半天。
张运良道,“这坠子成分复杂,属下一时半会解不开其中奥秘,或许还需回乡请教师父。”
“不过,夫人离了这坠子,症状虽减轻许多,可这相思病还在,侯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