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康，他永远的跟班，像鬣狗一样咯咯笑个不停，火上浇油。
“喂，王龙！看起来你们国家队现在就和你一样差劲。简直就是垃圾！”
奥利弗在6年前与王龙一同加入曼联U10，同为前锋，那时候王龙耀眼的光芒让奥利弗一度抬不起头。
可随着时间推移，奥利弗不再稚嫩，王龙也不再无敌。
他两在球队里地位也就倒转了过来，奥利弗也就肆意欺压王龙。
王龙技术上仍然熟练，仍然有灵光一现的时候，但那种稳定性、那种冲劲、那种绝对的统治力——都消失了。
他已不再是从前的自己，像个幽灵在卡灵顿青训营这片神圣的土地上游荡，永远在追逐那个曾经似乎注定会伟大的男孩的记忆。
明天就是U16考核。
通过，他就能留下来。
失败，他就得走人，被抛弃，成为职业足球残酷淘汰机制下又一个被遗忘的天才。
“别理他们，”王龙低声对自己说，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在皮肤的映衬下显得煞白。
王龙想发火，想尖叫，想把他们脸上那得意的笑容打掉。
但有什么意义呢？
他们说得对。
他确实在失败。
他正淹没在平庸的海洋里，而他们就在那里，坐在岸上向他扔石头。
王龙背对着屏幕、那些嘲笑他的少年以及那沉重的期望，向更衣室走去。
“只专注明天就好，”他小声说，他的声音在雨点的敲击声下几乎听不见。
王龙瘫倒在长椅上，仿佛有整个世界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他掏出手机，浏览着网上对这场比赛的评论。
那是一片负面评论的漩涡，也是他自己情绪的数字化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