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陈婉卿纠缠一年多了，但每一次都是他主动的，陈婉卿最多算是配合，可从来没有主动靠近过他。
今天，是第一次。
宋宁昭之前一直在盼望这件事儿，突然发生了，他有些招架不住，半天都不知道作何反应。
脸越来越红，红晕一直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根和脖子。
陈婉卿看见宋宁昭的反应，故意问他：“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呀？”
陈婉卿的声音是很好听的，虽然她平时凶巴巴的，但她的声音整体偏柔和。
江南水乡长大的姑娘，温柔起来的时候，声音也像春水。
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尾音微微上挑，像是柔软的羽毛，轻轻划过了心口。
宋宁昭气急败坏去捂她的眼睛，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陈婉卿笑着摁住他的手，“不会吧，小少爷，这么纯情？”
宋宁昭：“闭嘴。”
陈婉卿用手指在他心口的位置挠了一下，“哦，我懂了，恼羞成怒。”
宋宁昭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故意的。”
………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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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