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猗忙闪身躲开,微皱着眉道:“我身上更脏。”
怎么会呢。
萧惟定定地望着谢无猗,心道这世上没有比她更干净纯粹的姑娘了。
“来吧。”
谢无猗拗不过,只好依言伏到萧惟背上,两手轻扶他的肩膀。
她全身肌肉紧致,但还是很瘦,到处都是伤,就像一只玲珑的雏鸟,一株娇韧的兰花,让人靠近时连大气都不敢喘。
等案子彻底了结,得好好给她补补身体。
萧惟背着谢无猗走出水牢,慢慢和她讲起外面发生的事。有谢无猗的证据和闻逸的证词,褚氏父子甚至连冤屈都不曾喊,只有褚余风说过想见祝朗行,也被萧豫回绝了。
谢无猗身子一僵,像是忽然从纷乱的天网中抓住了什么。萧惟感受到她指尖的力量,也跟着停下脚步,任由她徜徉在自己的思绪里。
“见谁?”谢无猗试探着问道。
“祝少观——”
萧惟的话音倏地停住。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
事到如今,有谋害嘉慧太子一条大罪,褚余风必死无疑,这个节骨眼上他唯一提出想见的人居然是不学无术的祝朗行!
这太不正常了。
萧惟偏过头,正对上谢无猗沉凝的目光。他立刻调转方向,大步向关押褚余风的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