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逞强的样子实在诱人,黑衣人比猛兽还贪婪的凶光顺着桑子鱼胸口徘徊游走,忽然俯身拉开面罩咬向她的唇瓣,用力吮吸起来。
他按住桑子鱼的后脑,几乎把她憋到窒息。桑子鱼不敢出声,只能无力地抵住黑衣人的肩膀,却又被他捉住手腕,压在墙边动弹不得。
比恶心更难承受的是暗无天日的绝望。
桑子鱼不敢想,万一谢无猗真的死于他刀下,她和桑琛要怎么跟萧惟交代。
良久,黑衣人才从这片兰香麝气中抽出身来。他重新遮住脸,讽刺地笑道:“你这样的残花败柳还真想攀朝廷命官的高枝?呵,他昨晚都没碰你吧?”
桑子鱼站立不住,沿着墙滑坐在地。黑衣人一个箭冲到床边,从谢无猗鼓鼓的袖管中掏出一本册子,顺手端过一旁的烛台。
他要烧死她吗?
“别……”桑子鱼扑上前抱住黑衣人的腿,一直强忍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她苦苦哀求道,“求你了,你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了,放过她吧……你,你也顾忌一下我爹……”
“哟,还真为一个小白脸求情?”黑衣人嗤之以鼻,一丝愉快又残忍的戏弄之意掠过他的眉梢,“从他把你送到我床上开始,我就用不着顾忌他了。除非——你现在脱了衣服,跪在我面前求我。”
被他几次三番地羞辱,桑子鱼早已面红耳赤。可黑衣人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她的羞耻和卑微在他眼中只是勾起欲望的挑逗。
一息,两息……
桑子鱼终于落败。她颓然举起双手,褪去外面的罩衫,露出雪白的肩膀。
“求,求求你……”
黑衣人咂着嘴哈哈大笑,“看见了吧,卿卿,你本就是自甘下贱,装什么清高?”
说完,他手下烛台一歪,引燃了帷帐。火光倒映在他眼底,明灭不定。
谢无猗死了,只要再解决掉萧惟,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几个人生地不熟的钦差还能坏了他们的事?
黑衣人越想越激动,刚要转身离开,手腕忽地一软。他急急回防,却见一袭虚影飞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灭帐幔上的火苗。黑衣人连匕首都没来得及拔,就被那道白影一脚掀翻在地。
他撑着地面坐起,腕上的筋脉传来针刺的剧痛。紧接着,对方屈指成拳,黑衣人便听见了自己肩胛骨碎裂的声音。
黑衣人疼得龇牙咧嘴,可他的呼喊声还没出口,就被一团抹布堵了回去。
“你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