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么大呼小叫的,小心我给你两巴掌,祖宗面前成何体统?咱们家子阳可是要考状元的,若是惹了祖宗们不高兴的话,不保佑咱们家子阳了,我就捏死你!”白金财这辈子的指望都在儿子身上呢,看到李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我这不是在打扫呢嘛,他爹,这祠堂实在是怕人,咱们还要打扫半个月呢,这可怎么熬过去啊,爹和娘怎么不来呢。”最后一句话李氏是嘀咕的,不敢让丈夫听见了。
“呜呜,呜呜呜……”细细的呜咽声,不知道是风声从窗户缝里吹进来,还是有什么小动物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越来越大了,仔细听着像是有什么人在哭似的,“他爹,你听是不是有哭声,这里怎么会有哭声呢,我的娘啊,不会是孤魂野鬼把!”李氏吓的把手中的抹布给扔了,正好砸到了一个灵位,那灵位晃荡了几下就从桌子上掉了下来,“啪”的一声,把夫妻俩吓的一哆嗦。
“啊!”李氏大叫了一声,听着都有些岔音儿了。
“你鬼叫什么!不过是夜猫子罢了,快点把灵位扶起来!”白金财的心里也毛毛的,看着祠堂里都是安安静静的,并没有什么异常,那种若有似无的呜咽声好像听不到了,他的胆子也大了一些。
“啊!鬼呀!”还没等白金财一口气吐出来呢,被李氏一声大叫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鬼,有鬼!”李氏抓着丈夫的袖子不敢睁开眼睛。
“哪里有……”白金财刚想骂人,结果一回头,看到祠堂的西北角出,一个白衣飘荡,披散着头发的影子在角落里摇摇晃晃的,袖子和衣服的下摆被夜风吹的轻轻飘荡,竟然没有脚!
而且这个影子在没有任何依仗的情况下,竟然慢慢升高,呜咽声也随之响了起来,屋子里还想起了“滴答”“滴答”的水声,鼻子里还能闻到一股铁锈的味道,那也是鲜血的味道。
“啊,有鬼,鬼呀!”白金财都喊出了太监动静了,一把推开身上挂着的李氏,屁滚尿流的往外跑,因为惊吓双腿发软根本就使不上力,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才走出了祠堂,一路鬼哭狼嚎地跑了出去。
李氏被推倒在地,正好那个人影升到了房顶的高度,她倒霉的抬头一看,披散的头发下根本就没有五官,只是一片血红的颜色,在油灯的映照下格外的吓人。
“啊!”一声惨叫,李氏双眼一翻竟然就此昏死过去了。
“他们的胆子也太小了吧,黎川,赶紧把我放下了,这绳子要把我的腰给勒断了,下次还得准备充分一点才行。”这个装鬼的人当然急是白洛了。
她其实只是把一匹月白色的料子披在身上而已,又宽又大的可不是把脚给遮住了,头发披散开,脸上糊了一张纸就没有了五官,纸上的鲜血是黎川来的时候抓的一只倒霉的夜莺,放了点血小命倒是留着呢。
“不会就吓死了吧?那可就太不好玩了。”她第一次搞这样的恶作剧,若是把人吓死了,不知道该是说她太成功还是失败了。
“有气。”黎川的回答永远是简单直白的。
“哼,敢欺负我们母女,也不看看他们是什么货色,就是要给他们长点记性的。”一脚踢在李氏的身上,她连点反应都没有,真的是被吓过去了身上还有点刺鼻的骚臭味,竟然连小便都失禁了。
“好恶心啊,你帮我把她放在村中间的那棵大柳树底下吧,估计明天早上能醒过来就算是快的,我们追上去看看那个白金财,估计他腿脚发软走不多快,我不让他吃点苦头,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白洛活动了一下手腕,这对夫妻是仅次于白家老夫妇的可恶,收拾他们俩就算是收点利息。
“嗯。”黎川点点头,嫌弃地抓着李氏的腰带,像是拎一直猪仔一样把人给提走了。
“哎呦,我的娘啊,别打了,好汉饶命啊……”白金财其实并没跑多远,被黎川逮了个正着,打闷棍这种事白洛最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