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从阎王爷那儿来……”板寸头惨然而笑,重重叹了口气。
“从工地过来,快给弄点吃的,我们饿坏了!”白面皮连忙接过话茬,予以纠正。
“想吃点什么?我给你们做去。”玉花十分无奈,嘴上却很热情。
“不用做新的,有旧饭热一热,我们实在等不及了!”白面皮捂着肚子,直咽口水。
玉花应声离去,打开饭柜一看有吃剩的手把肉和包子,放进锅里热了热端上来,然后又去熬奶茶。
两人满心喜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直至肚子里有了点东西,板寸头冲着玉花又要酒喝。
这么晚了还要喝酒!
玉花暗自骂了一句,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烈性白酒递了过去。
两人当即来了兴致,一瓶酒二一添作五倒进碗里,津津有味地喝了起来,一面说着悄悄话。
尽管无奈,玉花也耐着性子坐下来等待,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盹。
哪料到,两人几口酒下肚明显激动起来,嗓门越提越高,吵得玉花终究也没能睡着,索性干脆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让我们去灭那小子,我看没那么容易。你说,那小子飞镖咋那么准,一下字扯去了他半只耳朵,稍偏一点必定会钻进他脑袋里。”
“死了白死,往沙子里一埋,连个报信儿的人也没有。”
“这就叫贼船好上下来难,你敢不从?不从你的小命不保。”
“我真不明白,陆坚为了几个牧民怎么敢跟姓杜的作对,真是不自量力!”
“用不了几天,等他老婆带着人进来,与四虎里应外合,轻而易举就能灭了那小子,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带上钱回家了。”
“我看不见的。即使姓杜的愿意出钱,怕的是也会被四虎克扣。”
听到这里,玉花心里直打鼓,当即没了倦意,心说难怪陆坚一头钻进去不出来,原来和姓杜的杠上了,而且姓杜的还动用了那么多人去杀他。
经过多次交往,玉花对陆坚的为人极为了解,根本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对姓杜的却十分反感,总觉的那人心术不正、品行不端。
没想到他们之间斗得不可开交,以至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