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幼宁胸腔的难受愈发的重了,他越是这样,她越觉得难受。
明明是她不敢说出一切,是她恐惧一切,但是低头的还是宋时景。
她在宋时景面前,低头的次数真的寥寥无几。
阮幼宁眼眶酸痛的厉害,却还是开了口:“阿景,我没有生你的气,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明天告诉你一切,好吗?”
她今天的情绪,真的不适合再说一些话了。
她需要休息,她的大脑需要休息,她的心需要休息。
她说罢,便低了头,不肯去看宋时景。
她不敢,她害怕看见宋时景眼里的失望,害怕看到宋时景的难过悲伤。
许久,她才听到一旁传来一声低哑:“好,我答应你,明天我八点来接你,好吗?”
“嗯……那我回去了。”阮幼宁勉强一笑,起身慢慢的离开。
一下车,她忍了许久的泪就掉了,她咬着唇,哭的克制。
经历了刚刚的噩梦,其实她是真的恐惧自己一个人睡,她恐惧那种大汗淋漓的醒来,身旁却空无一人的感受。
只要他追上来,她就把一切告诉他。
只要他现在向她走一步,她就毫无保留的告诉他。
即便是此刻的情绪已经到了极点,但是只要他走来一步,她就会不顾一切告诉他。
她极力的咬着唇,步伐也变得沉重而缓慢,胸腔处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颤抖着,如同等待宣判一样。
而身后却没有一丝的声响。
死心吧。
她的大脑凭空冒出来这三个字。
而下一秒,她整个人被一股大力猝然抱住,身后那人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拥抱她。
他的力度毫无保留,几乎快把阮幼宁融进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