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幼宁忍不住揉了揉微微疼痛的太阳穴,试图把脑海里的纷扰揉开。
她只觉得现在整个人被束了手脚,想做些什么,却没有办法去做。想说些什么,却非常不合时宜。
她又开始纠结了,又开始内耗自己了。
她的纠结和纷乱,宋时景全然看了去。略略一想,他就猜到了一些事情。
半晌,宋时景开了口:“宁宁,生日那天,我可以去你工作室里陪你吗?”
阮幼宁正发呆着,猝不及防的听到这话,顿觉愕然和不妥。
宋时景的生日怎么能陪她?应该是她抛开所有的工作去陪宋时景才是。
她抬眸,喃喃又惊讶:“阿景,说好的那天去领证的……”
这话里夹杂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底气不足和不确定。
宋时景自然是听得出来,他略侧了脸,目光是如此的坚定,话里却是如此的温柔:“没关系的,宁宁。只要在你身边,什么仪式感证件本有没有都不重要。”
他说的是‘在你身边’,而不是‘你在身边’。
这一细节阮幼宁没有错过,瞬间,一股说不上的复杂情感从心里宣泄而出。
她张张嘴,万般的话想说,但是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真的从来不会让她为难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