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忿忿拍了一下自己粗大腿,薄暮望实在是崩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笑,有你哭的时候,走着瞧!”
胖妞收起一双脚丫子,趴到床上,一个人就占了一个半人的位置。
薄暮望笑得更欢,端起水盆出去,回来顺带给自己打了个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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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何依依起来,已经不见薄暮望的人。
她脱掉那身红艳艳的加大码新娘服,将头上干枯的满天星和玫瑰扯下来扔到一边,把自己那一头盘好的新娘髻梳成了两束,别在耳后。
镜中那张脸,圆溜溜,像块饼,衬得眼睛一点儿也不大,可是明亮清澈,似一汪泉水,原本就很小的鼻子被挤得更小巧,一张红嘴唇即使不说话也微微嘟着,只要稍微那么一撅,便仿佛有千般委屈万种可怜写在脸上。
要是不胖该多好!
何依依对镜兴叹。
彼时,男人端着早饭推门进来,看见她在梳头发,招呼了一声:“过来!”
“不吃了!”
何依依摇头,她要重新减肥!
薄暮望蹙眉:“你这是闹得哪门子别扭?”
好不容易歇下了,一大早起来又犯病。
“我说不吃不吃,就是不吃!”
何依依转过身来,看似斩钉截铁,实则饥渴的小眼神儿还是往桌上那些豆皮包子豆腐脑上徐徐一撇。
妈耶!
自从嫁到春城,好多年都没在江城“过早”了。
好想呲!
她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