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刚刚那粗暴的一拽,活口处已经被拉得变形。
喻绪远看着它滚落到脚步,哪怕想好了要离开她,心脏还是不受控制一阵剧痛。
他和孟雨竹的五年,只有那两年是甜的。
结婚这么久无数次撑不下去,他都只能回忆那些曾经她给过的爱意,想着或许还能有斡旋的余地。
她亲手做的戒指,他发烧时她喂的药,她为了给他惊喜在海边放的烟火,他随口一句想喝汤,她就看了好几天菜谱学煲汤。
可最后又不得不接受现实,以前那么爱他的孟雨竹已经不见了,现在这个她,连他们最好的那段回忆都恶心。
喻绪远看着她踩过戒指,弯腰捡起那些文件签了字,摸索着捡起一颗止痛药生咽下去,脑中那股痛才逐渐缓和。
等力气稍微恢复,他起身走到桌前翻开文件。
夹在里面的离婚协议书上已经签好了名,大概笃定他不敢作妖,只差一个月后去民政局领个证,他们的婚姻关系便能解除。
喻绪远将协议书收好,再扫掉散落一地的药片,连同戒指一起倒进垃圾桶,才走出书房。
三十天很快的,脱离这个牢笼,生命最后半年,他也终于能轻松一点。
……
第二天清早,喻绪远醒来时仍旧头疼欲裂。
强撑着起床给造型师打了电话,他穿好衣服下楼,就看见厨房灶台上温着一锅热气腾腾的鸡汤。
熟悉的香气让喻绪远有点恍惚,鬼使神差般,他上前盛了一碗,舀起一勺吹凉。
汤汁漫入口中,他忽然愣住了。
这味道,是孟雨竹的手艺。
他不记得她有多久没下厨做过饭,结婚后,家里的三餐都是他亲手准备。
孟雨竹第一次给她做饭分不清汤和盐,做了一盘甜得发腻的土豆丝,她自己都吃不下去,最后全进了他的肚子。
那时候,他心里也很甜,喜欢的姑娘做的饭,再难吃他也甘之若饴。
怎么会忽然想到要炖鸡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