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一丝沮丧,缓缓说道:这桌上,没人会是他的对手,恐怕是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
“啊?!”赖樱花一脸震惊,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眼神中满是失望。
谭老幺似乎发现赖樱花和我没跟上去,回过头望了我们一眼,眼神中带着疑惑又缓步朝前走去。
“唉——”。赖樱花看着前方晃动的身影,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甘,咬牙跟了上去。
看到她的略显沉重的脚步,我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怜悯,她这么努力地挣钱还不是为了将来知知不受苦,可是面对老石,我是真的无能为力。
服务员把我们带到了大院里一个僻静的房间。
房间不大,却布置得颇为雅致。一张长条桌稳稳地摆放在房间中央,四周摆放着木凳子。桌上,几杯泡好的茶水正袅袅升腾着热气,茶香四溢,给这略显清冷的房间增添了几分温馨。
而在茶水旁边,整齐地摆放着几副没有开封的扑克。
进屋以后,杜文军朝着众人扫视了一圈,跟着对陈鹏使了一个眼色,陈鹏连忙回身把房门关好了。
呵呵呵!坐坐坐!杜文军眼神中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热情地说道:大家尽管放心,这里我已经提前打好招呼,很安全。
尽管眼神中失望大于期望,赖樱花依然坚持拉着我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等我们几个人在桌前一一坐定,却赫然发觉,杜文军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落座,仍然站在原地望着我们。
这诡异的场景,让我们瞬间有些发懵,心里不禁泛起一阵疑惑。
杜文军胳膊下夹一个公文包,把着双手,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从我们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了谭老幺身上,缓缓开口说道:今天这儿呢,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杜文军轻轻挑了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接着说道:之所以组今天这个局,主要因为谭总之前托我姐夫给我带话,说是对清江河的沙场有点兴趣,一心想着拿下一段。
谭总这个人我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是听说是个非常直到的人,我姐夫也时常在我面前提起,说过去受谭总的照拂也颇多,欠了他很多人情。他也一直求着我,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情给办成了,不然他没脸见谭总。
听到杜文军那阴阳怪气的语气,我好奇地扭头看了一眼谭老幺,发现他居然脸上还带着笑,一脸的无所谓。反倒是王勇显得有些尴尬,胡军和张强沉着脸,眼神飘忽忽望着杜文军。
杜文军顿了顿,感慨地叹了口气,脸上换上一副看似苦恼的神情,朝着谭老幺微微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可是啊,今年河段发包与往时不同,整个清江河的采沙河段都是由省厅亲自拍板确定的,最终只批复了七段对外发包。这上上下下啊,请托的人也不少,着实让我很为难。
可是,我姐夫欠谭总的人情我也要还啊,是不是?!杜文军话锋又一转,紧接着说道:更何况,我也答应过谭总,今天只要人齐了,这事就算成了!
所以,我拼了老命,在领导手里争取了一段,不太长,也不太短,2.5公里,不知道谭总觉得怎么样?!
呃?!我听得一愣,有些狐疑地看了赖樱花一眼,心里暗道:什么意思?!这牌局还没开始,就先答应了河沙的事情?!是不是也太顺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