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可惜。"姜苡柔用绣鞋碾过碎玉,"不过妹妹若想要更好的..."
她贴近薛毓敏耳畔,"待会多敬大人几杯合卺酒。"
戌时三刻,宴席正酣。
王淑宁穿着茜色百子千孙袄,金累丝嵌红宝的指甲套敲在琉璃盏上:
"夫君尝尝这雪蛤羹,妾身盯着小厨房熬了六个时辰。"
墨凌川漫应一声,目光却穿过芍药水袖,落在姜苡柔腰间若隐若现的金色链上。
那链子缀着赤金铃铛,随她斟酒动作轻响,恰似那日佛堂金铃。
"大人。"姜苡柔捧着青花瓷酒壶上前,袖中迷情散顺着壶嘴滑落,"妾身祝您福寿绵长。"
薛毓敏讽刺道:“柔姐姐不是说弹琵琶吗?怎么跳起舞来了?”
姜苡柔笑说:“敏妹妹不知,我的琵琶弦出了问题,故而换跳舞了。”
薛毓敏拉着墨凌川撒娇,“大人,该敏儿跳舞了,大人要好好看,敏儿练了很久呢。”
她在中间翩翩起舞。
酒液入喉灼热,墨凌川推开王淑宁,将姜苡柔一把拽入怀中,坐在他腿上。
拉起她雪白的手腕闻:"柔儿,你可真迷人,好香,今日熏的什么香?"
"是...是梅花香。"姜苡柔娇羞垂眸,挑衅的看向王淑宁。
薛毓敏跳得很是寂寞,因为墨凌川看都不看她,只是搂着姜苡柔贴耳说悄悄话。
姜苡柔被都逗得娇笑,小拳头捶他,“大人真坏,妾要生气了...."
墨凌川勾她下巴,“今日为夫的生辰,你当真要生气嘛?”
他本就长得光风霁月,此时春风得意,俊美中透着才气,任寻常女子都会痴迷万分。
王淑宁往他身上贴,面孔扭曲,恶狠狠瞪着姜苡柔。
姜苡柔看她气恼就高兴,越发和墨凌川玩笑起来,从他怀里笑着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