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逐看出萧楚柔的言不由衷,即便听她说心悦自己,心头并没有得到半分舒缓,反而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了。
他知道作为一国之母,萧楚柔鼓励后宫嫔妃为他生儿育女孕育子嗣,乃至从未为难过任何一位宫妃来看,确实让他省心很多。
萧楚柔这样的做法,无论是放到哪一个男人的身上,大概都会感激她的大度得体。
但偏偏,萧楚柔越是这样,他的心里就越是憋闷。
尤其在得知萧楚柔还为了白铭宣跟别的女人定亲之后大哭几日后,这种憋闷感就折磨得他浑身难受。
“当然。”
萧楚柔笑得一脸真诚:“臣妾人都是陛下的,心自然也是陛下的了。”
只要您老高兴,不就是张张嘴说几句话吗?
谁还不会说啊?
“皇后果真身心都是朕的?”
即便知道萧楚柔满口谎话,言不由衷。
凌逐还是听得心里舒坦了些。
萧楚柔用力点头,笑得眉目弯弯:“当真。”
反正说句谎话又不会死,既然您老喜欢听,那便是真的。
真心这种东西嘛,信则有,不信则无。
萧楚柔说起谎来毫无心理负担。
凌逐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喉结微微滚动,望着笑靥如花的姑娘,眼眸深深地低声说道:“既然皇后身心都是朕的,那朕就更不能辜负皇后的一片真心了。接下来的这段日子,朕得空了就来陪你,可好?”
“这……不用吧?”
萧楚柔脸上的笑容停滞了片刻,然后低笑着说道:“皇上这些时日不是雨露均沾吗?怎么能独在臣妾一人的宫中呢?专宠一人终究不妥,还请皇上三思。”
凌逐才刚好一点的心情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便连脸上的笑容都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