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带领这些士兵这么多年,也仅仅只是一个副将,江卓昀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尚未满十九,纨绔浪荡之名更是响彻京都却可以被皇上封为骠骑将军?
甚至现在还对他指手画脚,他一点都不服!
咬咬牙,他克制着内心奇怪的恐惧感,抬眸望向江卓昀,咬牙道:“将军!东夏已经破了我大庆一城,我们不是更应该小心谨慎吗?咱们的士兵如此疲倦,去了对上东夏的强兵大马也只有死路一条!咱们与其让他们这么快去送死,何不能让他们休养生息,养好状态再去跟东夏士兵决一死战!况且,若非将军你滞留京都耽误时间,咱们的士兵现如今也早该到达东疆了!”
“你在怪本将军?”
江卓昀眯了眯眼,突然笑了一声,眸光沉沉地盯着张朝。
张朝被江卓昀这种轻慢的语气和态度刺得脸色涨红,他不服江卓昀已经不是一两日了,闻言便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瞬间跳脚:“难道不是吗?我们的军队早就已经整装待发,可你却要先成婚拖延时间,不然的话又岂会延误战机?咱们的士兵又何必紧赶慢赶不要命一般赶去东疆?”
“莫不是你以为本将军不先成婚,带领你训练出来的这些废物前往东疆便能抵御外敌了吗?”
江卓昀冷笑着说道:“听说这些废物是你亲自训练出来的,那你便是罪魁祸首,本将军还未降罪于你,你倒先向本将军兴师问罪了。”
“你!”
张朝气得七窍生烟,抬手指着江卓昀,怒道:“骠骑将军,即便您位高权重,乃是这五万将士的统帅,也无权如此羞辱这些将士!他们如今千辛万苦跟随将军前往东疆抵御外敌,便是将身家性命全都置之身外,您岂能用为废物这等言论去羞辱他们!”
“废物便是废物,还不让人说吗?”
江卓昀冷声道:“他们的无能是因为你无能而造就的,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本将军只是提点你,本将军做事,不需要一个废物指手画脚。你若是不服,可向本将军发起挑战,但仅此一次。往后若是不能绝对服从,那便不必留在本将军身边。”
“我不是废物!”
张朝气得口不择言:“属下虽官职不如你高,但已在军中多年,训练士兵,管理军队,不曾有半分懈怠。不像你,不过是一个依靠家族的纨绔子弟罢了,属下不知皇上为何会封你为骠骑将军,但属下也看不惯你将这些将士送到东疆去任人宰割!”
“你倒是有勇气得很,敢跟本将军公然叫板!”
江卓昀面色淡漠,冷声道:“既然你不服,那本将军给你半个时辰时间,你可以向本将军发起任何挑战。记住,是任何!但凡本将军有一向输给你,便任凭你处置。若是你输,日后便闭上你的嘴,用耳朵听话便可。”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张朝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他扬声道:“既然将军要跟属下比试,那便不能没有裁决之人,若是将军没有异议,便将其余将领叫来做个见证。”
“依你。”
江卓昀慢悠悠地笑了一声:“你想叫谁便叫谁,本将军并无异议。”
仅仅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