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吸出了约二百毫升积液,苏若棠才收起针管,继而取出吊瓶,给墨烬冥挂上。
墨瑢晏喂完药后,便静静站在一边。
看到她拿出针管和吊瓶,也只是眸光微微一闪,便恢复平静淡漠。
苏若棠眼角余光一直盯着他,看到他眼中并未流露出想象中厌恶,害怕的神情时,眼底最后一抹紧张消失。
“这些是针水,能消炎......唔,就是能帮助二皇子身体尽快恢复。”
墨瑢晏视线在这奇怪的东西上面顿了顿,淡淡嗯了一声:“要多久?”
“一个时辰。”苏若棠调整了一下点滴速度。
墨瑢晏点了点头,走到一旁矮桌旁坐下,对着窗外淡淡道:“二哥已经脱离危险,苏小姐正在给他施针,还需要一个时辰。”
窗外,沉时应了一声,悄声离开。
苏若棠再次给墨烬冥量了体温。
体温计上显示三十八度五,比之前接近四十度的高热,已经降了不好。
葱白手指拨了拨针管,她转身看向窗边。
只一眼,就看到窗边泡茶的矜贵男人。
男人坐姿端正,侧颜白皙,墨发半挽散于身后。
鬓角垂柳两缕发丝,温润俊逸。
修长手指,拎着彩绘瓷壶,动作行云流水,一举一动都透着清雅矜贵。
袅袅水汽下,男人清隽温润的眉眼,宛如罩着薄雾的山间,清丽却勾人心魂。
墨瑢晏清清淡淡的视线看过来时,苏若棠慌乱地移开视线。
白嫩手指,紧紧攥着玉兔。
莹白耳尖,染上淡淡的粉红。
心中默默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