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不禁感叹:“看来这文魁非陆小姐莫属啊。”

    他凑到了楼应闲身边,低声道,“看来你要输了。”

    楼应闲并未理会,只将目光落于叶蓁那边,旁人亦在感叹陆寒烟才学,亦或是惋惜自己,唯有她始终淡定自若。

    他嘴角微微勾起。

    康宁郡主脸上带笑,见顾璟和楼应闲正在说话,便问了一句:“应闲以为如何?”

    楼应闲撑着脸颊,姿态懒散:“都差不多。”

    康宁郡主无奈摇了摇头:“你向来眼光高,不过先帝在时的点花宴向来附庸风雅,今日各位才学出众,风雅略逊些,倒是没有从前有趣了。”

    从前点花宴上满是趣事,文魁之争也并非简单赋诗一首,如今后辈都被规矩束缚,略显无趣了。

    宇文雪却无心听这些,她迫不及待起身:“郡主,不是还有一个人没作诗吗?定远侯府家的这位叶小姐,方才可是大放厥词,说是要拔得头筹呢。”

    她主动走到叶蓁面前,伸手将其面前诗作拿了起来,抬眼一看,却是脸色一变。

    “这!”她皱着眉,突然呵斥道,“叶蓁,你好大的胆子!”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投去了目光。

    康宁郡主面上疑惑:“怎么了?”

    宇文雪瞧了叶蓁一眼,随后快步走到康宁郡主面前,将手中宣纸递了出去。

    “郡主您看啊,叶蓁这是胆大妄为,竟然留下了一张白纸,什么都没写!”

    只见宇文雪手中宣纸素白一张,无比干净。

    不止康宁郡主,就连司琰和顾璟见了,也着实惊讶。

    顾璟眨着眼:“这叶小姐写的是什么天书吗?怎么一个字没有?”

    抬头却见叶蓁面色镇定自若,顾璟心中感叹,这楼应闲看中的是什么奇人啊?

    陆寒烟看到那张白纸,甚至下意识以为是宇文雪换了纸张。

    叶蓁是疯了吗,居然敢交出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