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细细一想。
绿福先是去找她告状,再是一进屋斩钉截铁地指证秦安害裴焕。
更甚是提早就知道秦安床榻上的方枕里藏有夜来香。
看秦安的反应,似乎并不知情。
这一切不管怎么看,绿福的举止都十分可疑诡异。
更况且,三年前是他跳出来将一切罪责推到秦安身上。
害怕秦安回来找他报复,便闹这么一出。
让他们对秦安赶出去或者失望......
“郡主冤枉奴才了啊!”
绿福慌了,磕头求饶道:
“就算给奴才一百个豹胆,小的也不敢诬陷世子啊。”
他磕地很用力,额头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涌血,片刻间鲜血染满了他苍白的脸:
“您进屋也瞧见了,世子对二世子冷眼相待,毫无手足之情。定是他记恨我家世子,这才故意藏有......”
但裴钰只觉得他脸上的血很扎眼,甚至令她犯恶心。
似乎看到了接秦安回府那天,他正是浑身染血,双眼空洞地站在她面前子称奴才秦安。
这让她烦躁地厉喝一声:
“闭嘴!若让本郡主再次听见你诬陷世子一句,便将你剁碎拖出去喂狗!”
她最厌憎别人挑拨离间!
绿福呆愣愣地瘫倒在地,浑浊的双眼渐渐聚拢些许焦距,最后落寞地闭上。
裴钰收敛心绪,还是皱眉问出了心头的疑惑:“今日之事,到底是不是二世子幕后一手策划的?”
“冤枉啊郡主,你可以冤枉奴才,决不能冤枉二世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