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忘记,他们为了裴焕将他推出去顶罪的画面!

    “世子,对屋子有何不满?要是有哪不满意,奴才这就去叫管家再添置一套来。”

    家奴见秦安神色恍惚,以为他对屋子不满,遂问道。

    秦安猛地回神,摇头,“没有,就这样挺好的。”

    家奴见状,暗忖他可能真是累着了,便识趣的拿过新裳。

    满脸笑意,且十分恭敬:

    “世子,奴才来服侍你更衣沐浴。”

    “我该如何唤你?”

    秦安觉得这家奴十分热情,便随口问了句。

    “世子唤我五竹就行,以后世子有任何吩咐,尽管唤奴才一声便是。”

    五竹比秦安矮半个脑袋,憨厚老实,看起来很讨喜。

    他说话间,动作利索地帮秦安褪去散发腥臭的外衫。

    秦安微微蹙眉,他不习惯有陌生男子近身,也已不习惯被伺候。

    尤其这个家奴,太过热情,反让他感觉到危险。

    斗奴场里曾也有奴隶对他如此热情过,但最后只是利用他的心软,在场上厮杀时给他致命一击。

    他侧身躲过五竹,沉声道:“五竹,你去忙你的事,我自己来就好。”

    五竹并不勉强,只恭敬应下:“是,世子。”

    随即放下衣物,转身走出屋外。

    秦安撇了一眼裴府为他准备的衣裳,淡漠地站在梳妆镜前。

    目光却盯着铜镜中的自己,心里泛起刺鼻的酸楚。

    三年前的他,是清隽俊朗,眉宇飞扬的贵胄子弟,未及冠便已经展露出不凡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