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
国公夫人哭得身子再次抽搐,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娘,莫再哭伤了身子。”
裴焕依旧孝子模样,再次将国公夫人揽在怀里宽慰。
“秦安,你休要在这儿咄咄逼人!”
裴钰见母亲伤心至极,恼火地瞪着他,愤恨道:
“若非国公府救你出来,你将永远呆在斗奴场!你不感激我们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诋毁我们!”
秦安怔愣片刻后,突然放肆大笑:
“哈哈哈......”
笑够了,他忽然止住笑声,目光阴沉地看向裴钰。
“裴郡主,莫不是忘了,秦安欠国公府的已还清。倒是你刚有句话说错了,救我出来的是老国公,与你们无关!”
她们根本没有出半分力!
若光跪在祠堂抄经念佛就能救出他?
那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生死离别,无能为力?
可笑。
她们习惯一味将好事揽在自己头上,然后理直气壮地来施压和指责他人。
“我......”
裴钰一噎,随即叉腰抬颚冷哼:“不管怎样,祖父救了你,就是我们整个国公府救了你!”
秦安讥讽:“裴郡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
不知是药效已过,还是刚刚握拳扯动了背上的鞭伤,导致伤口裂开。
他能清晰感觉到后背的疼痛,额头青筋毕露,浑身隐隐渗出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