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不要脸的行径,怕是也只有国公府做的出了。
看来,当真是要好好考虑与裴焕的婚事了。
她眼角余光瞥了眼面上依旧温和的男子,眸底跃过一闪而逝的嫌弃。
当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梅霜不禁扫了眼屋内众人,继续侯在小姐身旁。
“哦?”
秦安却挑眉,露出嘲讽:
“世子这话说出来不觉得臊的慌?现在全京知晓,我秦安本就是国公府养子,如今更是与国公爷断了亲。”
手指慵懒地轻敲击着杯沿,语气轻佻:
“哦对了,秦某还记得前不久,国公府还特意告知众人,秦安与国公府毫无关系。如今,又请我回府不怕众人看了你们国公府的笑话?”
国公夫人的病,怕多半是装的吧。
“这.......”
裴焕被哽了片刻,才试探问道:“阿兄是在怪父亲?”
秦安嗤笑,没有答话。
裴焕见状,立刻改了口:“是弟弟错了,父亲年纪大了,身子骨自然不比年轻时候。如今母亲又卧病在床,父亲心焦,才会疏忽了阿兄。”
是想告诉他,之前并不是故意不去京兆府救他?
秦安懒得费口舌,悠哉地自顾喝着茶。
裴焕根本看不清秦安的态度,只以为他默认了,于是接着劝道:“阿兄若不介怀,就回府看望看望母亲。”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父亲虽与阿兄素来有误会,但毕竟是父子,有什么事不能解释清楚呢。”
秦安慢吞吞抬起头来,淡淡开口:“既是如此,那我就回去一趟。不过——”
他将茶盏搁置在桌面上,声音陡然提高,带了几分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