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在不断的失望中,验证自己的承受力有多强,然后再说服自己习惯死心。
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很偏激。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她坚信事在人为。
“你去睡吧,饭菜不用热了。”她淡声。
佣人如释重负,转头一看,秦浅还纹丝不动。
露台的灯都关了,她的身影被浓郁黑夜裹着。
远远瞧去,怪孤清的。
*
凌晨,银座俱乐部的地下室。
疯狂的尖叫震耳欲聋,隔音墙却牢牢阻截了这些振聋发聩的呐喊。
赛台上,两个肌肉壮硕的男拳手在殊死搏斗,无数观众的钞票都扔进了赛界线内。
其中一个拳手打的是泰拳,凶狠的力道击得对手节节败退,仰头时喷出飞溅的血沫。
陆言琛冷眼掠过那些一掷千金的人,黑亮的瞳孔像寒潭泉眼,他兴致缺缺地放了酒杯。
“那个就是和陆存礼在陆宅见面的刘建新?”
陆言琛示意徐睿看观众台上甩出一沓美金的中年人,漆黑的眼色被昏暗光线熏染得深邃。
“嗯,市妇幼的院长。”
陆言琛的周身弥漫开凛冽冷意:“斯文败类。”
徐睿的镜片后闪过一道光:“刘建新以前是个外科医生,做过几台著名的肝脏手术。”
“陆总,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董事长?”徐睿困惑:“董事长就算偏袒陆存礼,应该也不可能纵容他做下这么丧尽天良的恶行。”
陆言琛笑而不语,唇边的弧度冷冽如冰。
他低垂着眸,晲向台下被小个子绝地反击的泰拳拳手,眼里的光芒犹如燃烧夜空的赤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