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迷乱的欢情,翌日男人嫌恶的话语跟不久前他骗自己见面又强行给她注射麻醉剂的情景都在这瞬间齐齐涌上心头。
秦浅攥着剪刀的手指尖泛出一分冷意。
陆言琛正抱臂站在飘窗边,手里夹着一支烟,袅绕的烟雾朦胧罩上他锐利的眉眼。
看到秦浅的出现,陆言琛意外地挑了挑眉。
“看来我还是下手轻了,不过也没关系,那个孩子活不过今天中午。”
陆言琛凉凉瞥向身边的保镖:“把人给我拖进去,亲眼盯着她做。”
秦浅突然扔开医生,疾步冲到一侧的露台,将剪刀对准胸口,厉喝:“谁敢过来?”
陆言琛置若罔闻,保镖转眼迫近。
秦浅的眸色倏然一寒,单腿一跨,整个人悬空坐上了栏杆,随时能坠落!
露台距离地面好几米,摔下去非死即残。
陆言琛漫不经意地磕掉烟灰,晲着秦浅:“商场上素来杀伐果断,怎么对待这件事反倒糊涂了?只要你肯打掉这孩子,龙湖的千万项目我可以让给秦氏。”
“陆言琛,我说过了,孩子我要留,陆家的门我也要进。”秦浅眼神凌厉:“如果你真想闹出人命,我奉陪到底!”
陆言琛玩味一笑:“好大的口气,单凭你入幕之宾无数这一点,也配肖想陆少夫人的位置?我不管这孩子是谁的,他必须死在这儿。”
“孩子确实是你的。”秦浅的瞳孔一片深幽,冷然勾唇:“你心心念念的孟雯萱早变成了植物人,根本不可能再康复,娶了我,你陆家继承人的地位只会更加巩固。”
陆言琛审视着秦浅,眸子里的散漫逐渐淡化,转而被森凛的戾气占据。
这女人城府深沉,心狠手辣。
为了嫁进陆家,先是把他女朋友害成植物人。
后来还趁虚而入爬了他的床,如今又拿一颗靠算计得来的胚胎胁迫他。
“秦浅,看样子你是真的活腻了。”
秦浅定睛望着陆言琛,眸光从他的指套掠过。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早上,陆言琛满脸嫌恶地对她说:“我就当自己去了次高级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