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琛一早出现在公司,脸上阴郁的神情连窗外的阳光都拯救不了。
沈爵找到陆言琛的时候,他在看股市,起伏的线条倒影在他黑眸,又被莫名抻紧了。
“你妈刚才跟我妈打电话吐槽,不停地骂秦浅,还说要你和秦浅离婚,你这下算自由了。”
陆言琛置若罔闻,随手拿了支笔,翻开文件。
沈爵侧眸打量陆言琛,这人的脸色滴水成冰,气场冷漠得叫人直哆嗦。
他鲜少见到陆言琛这样,故意挤眉弄眼地蛰他:“你们结婚还不到四个月就离婚,这也算闪离了,你当初说什么都不肯娶秦浅,现在能离婚,肯定很开心。”
陆言琛笔锋顿了顿,锐利的笔尖刺穿了纸页。
沈爵:“按照秦浅不肯拖泥带水的性子,一旦你们真的离婚,你们商业上的利润,她绝对对半分,还有孩子,她不可能把孩子给你。”
徐睿在门口提醒:“陆总,会议开始了。”
陆言琛丢开笔,起身,又冷不丁地看了下手机,不知为何,面色更加冷沉。
经过沈爵身侧时,他凉凉地笑,凤眼冰寒:“从我打算留下她们那天起,女人也好,孩子也罢,我都没想过拱手让人。”
沈爵咀嚼陆言琛这话,无端有点发怵。
他转头,陆言琛的钢笔随意地扔在桌面。
沈爵意味深长地笑了。
陆言琛是个有条理的人,用过的东西都会归位。
“心乱了啊。”沈爵把钢笔放进笔筒,失笑:“这两人要真的离婚,热闹咯。”
眼下的沈爵没想到,当那一天来临时,陆言琛几乎去掉了整条命。
秦浅同陆言琛骨子里的阴狠一旦被激发,疯起来,用腥风血雨来形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