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拉昨晚和秦浅睡一起,母女两个还聊了一会儿天,她又让安吉拉明白些道理。
秦浅的作息时间很规律,每天早上都有健身的习惯,刚起身,安吉拉就醒了。
安吉拉不能陪着秦浅做健身,也不愿意再睡懒觉,于是随同曲妈接露水给兰花浇灌。
晨光熹微,金亮色的光芒自地平线缓缓延伸,冉阳的面容半遮半掩,雨后空气格外清新。
安吉拉拎着小水壶蹦蹦跳跳跑到花园,刚试图摆动矮丛的芭蕉叶,余光忽地捕捉到一角衬衣。
有个男人在紫藤花架的另一侧,身影若隐若现,一动不动。
她本能地朝后退了两步,萌生害怕,直至曲妈的脚步声依稀传来,她才大着胆子往前。
小手扒开繁盛的花茎,安吉拉踮脚,谨慎地探着脑袋偷偷瞅过去。
紫藤萝花蜿蜒而下,簇簇垂在陆言琛挺括肩膀旁,他靠着架子,漆黑睫毛安静地覆盖眼睑,轮廓深邃,繁密花朵将他英俊的面容衬得多出几分危险的昳丽。
安吉拉顿时笑了,蹑手蹑脚地走向陆言琛,随后冲曲妈做噤声的动作。
曲妈也没想到陆言琛竟清早便出现此地,她转头看了眼他熄火的车,微微一愣。
车顶残留雨水,可见陆言琛天没亮就来了。
再打量陆言琛略有褶皱的衬衫,曲妈叹了口气。
安吉拉轻轻放下水壶,托腮凝视陆言琛,很乖,没去打扰他。
过了片刻,眼见陆言琛似乎有要苏醒的征兆,安吉拉调皮地捏住他鼻头,尔后去拨弄他浓密的长睫,空灵的笑声在朝阳初升的时刻充满活力。
陆言琛掀起眼皮。
乍然入目的,是安吉拉甜美的笑靥,他怔然,紧跟着胸腔萦绕一股暖意。
“爹地,你怎么一早就睡这里?”安吉拉摸了摸陆言琛的脸:“冰冰凉凉耶,你冷不冷?”
陆言琛缓慢地坐直身体,握住安吉拉柔软的小手聚拢掌心,磁性声线略带沙哑:“爹地没事。”
更深露重,他在花架下小憩大半夜,奢贵的衣料起了褶,触手潮湿滑凉。
曲妈不赞同地摇摇头:“你为什么不进去?这样很容易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