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清凉飘荡,淡薄晨曦勾勒出陆言琛魅惑的眉宇,泛着寂寂光芒。
陆言琛有条不紊地扣好表链,伸手取衣架上挂着的西装,冷光凝聚黑眸:“什么样的女人?”
钻石来源珍稀,价值高达数亿元。
先前有人失察致钻石被盗,他前段日子又派人沿途寻找。
陆言琛倒是真的好奇,哪个女人能面不改色把这么一箱子巨款从自己的手里抢过去。
念头星矢般晃过,脑海中倏然闪现一张极其刻骨铭心的脸孔,他失笑,侧颜透着迷离。
这样的日子真魔怔了,日思夜想都是她。
庒铭瞥了眼桌上的星空石袖扣,登喜路的牌子。
陆言琛的衣食住行无一不精,素来很讲究,可鲜少用同一种品牌的衣饰不更换。
自从四年前开始,陆言琛穿戴的服饰皆为同一品牌,全依照那位生死未卜的总裁夫人的喜好。
庒铭曾经听过一句特别煽情的话,这世上最深的爱恋,莫过于我将自己活成了你的样子。
“具体底细还不知道,我们的人正在调查,最多一刻钟就能把资料传到您手里。”
庒铭将袖扣递给陆言琛,轻笑:“好像对方的身份很特殊,刚在伦敦上流圈露面便引发了不小的震动,据被她抓走的那个手下交代,是位容貌极其出色的华人女子,手段颇为残忍,言行举止很霸道。”
庒铭忽然记起一个细节:“她左肩膀有蝴蝶刺青,我们以前的对手好像没这号人。”
陆言琛眸光微凝,调整袖扣的动作忽而一滞,别针不慎刺进指腹,隐隐约约的揪痛就像一蓬柔软的蒲公英散开心田,荡起千丝万缕奇异的感觉。
华人……左肩膀……容貌出色。
陆言琛每咀嚼一遍这三个形容,内心最深处的悸动便更深重一分。
无法遏制,犹如过电沿着脊椎骨直窜向大脑,活跃地敲打着他的每根神经。
空寂已久的心脏突然瞬间急跳如擂鼓,四肢百骸原本匀缓流动的血液猛然奔腾如潮。
他知道自己或许又有些异想天开了,萌发着不切实际的奢望。
就如同他清醒后的每个昼夜,躺在消毒水弥漫的病房,没完没了地翻阅那一份份从各地搜索而来的资料,只要看见有哪个人的相貌气质描述与她契合,他就迫不及待放大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