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当真有多在意顾知礼。
只是少了死心塌地维护她的顾知礼,她在这个家的日子,自然就不会有以前好过。
再说了,顾知礼在书中的最后,可是成为了华国赫赫有名的顶级富豪呢!
怎么能就此跌落在沪市的小小牢狱里。
顾母冷哼一声,“等着吧,不出三日,她孟予安肯定会哭着喊着递上原谅书,求我把她的户口落下的。”
如今多少知青从各个知青点儿回来?
有些人家哪怕闹得头破血流的,也要求着长辈给自己的户口上上去!
孟予安,一个乡下人家肚皮里出生的穷孩子,能有什么本事上户口?
顾母转身去了顾知礼房间,尽心尽力的收拾了被褥衣服,又去厨房装了许多吃食,这才喊上顾父,“走,我们去公.安看看他。”
顾父长叹一口气,认命的揣上自己本来打算送给方经理,以求其为顾宁宁打点工作的烟酒,向邻居借了个板车,一同往局里赶去。
另一头儿的高家。
高父听完自家亲弟阐述的事情起因经过,沉默良久,缓缓开口,“这事儿,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高母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咱们家可只有高强这一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在那牢里待这几年啊!”
二十多岁,正是拼事业娶媳妇成家立业的年纪,一旦染上了牢狱之灾,他们高家的香火跟残了有什么区别!
……
孟予安将包袱扛在肩上,站在昨天出事儿的巷子口,莫名的失去了方向。
她,属于哪儿,哪儿才是她的家呢?
郁莹迎面走来,眼看就要和孟予安擦肩而过,猛的站住脚,“予安!”
“你什么时候从北疆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孟予安看着眼前明媚又鲜活的郁莹,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恍惚。
是还活着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