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余的手很小,常年劳作的手上带着茧,不细腻也不光滑,但在他青筋凸/起的粗糙大手的对比之下,却显得那么的柔弱无骨,指如削葱根。
裴肃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不由的想着,她的手握着应该很软很舒服。
他这么想,也这么去做了。
他慢慢的握住了时余的手,将她整个手掌都包裹了起来。
时余顿时一僵,瞳孔猛的一缩,眼里满是诧异。
时余迟缓的抬起头,有些茫然和慌乱的看着裴肃,心跳突然加快。
对上她的目光后,裴肃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但他并未松开,只是神情认真的看着时余。
“时余同志……”
这时,不远处的草垛里传来时兴荣的声音,打断了裴肃想说的话。
“姐,裴大哥,你们聊好了吗,这里蚊子好多啊,我被咬得浑身都是包,好痒啊!”
闻言,时余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一下子抽出自己的手,红着脸退了好几步。
“马……马上了!”
时兴荣‘哦’了一声,继续在草垛旁给他俩望风。
裴肃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有些怅然若失。
时余深呼吸几口气,然后这才问道:“裴肃同志,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裴肃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对徐白钰背后的人有没有什么线索?”
今晚的场合不太对,那些话应该在一个正式的场合和时余说。
话题跳到正事后,时余瞬间就清醒了。
“我有个猜测,可能可我的身世有关系,你应该也清楚,我不是时家亲生的孩子,我是我妈在路边捡回来的。”
裴肃点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妈说,这个刻着‘余’字的平安扣,是我身上除了衣服以外唯一能找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