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那几个人就心虚的低下头去。
时余心里则乐开花,这下子她读书的名额保住了,舅舅也不会被连累。
“好了,事情到此为止,都散了,回去干活。”
……
从卫生院出来后,宋肆清厚着脸皮凑了上来,“婶子,我来背二丫。”
“滚一边去,否者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邱光萍吼了他一句,就背着时余回家。
而宋肆清怕挨揍没敢跟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灰溜溜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邱光萍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这死丫头,从小就这瘟鸡样,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还手,你嘴笨说不过别人,就不知道喊人吗?你妈我是摆设吗?”
听着她骂骂咧咧的声音,时余既怀念又难过,她很多年没听到了。
“我是想和爸妈说的,但是我害怕!”
爷爷奶奶重男轻女,又因为她不是亲生的,一直不喜欢她。
尤其爸妈还花钱送她读书,就更加看她不顺眼,每次见到她都要骂她赔钱货。
今年她得到推荐,能去公社高中读书,大伯家的两个堂哥却没有。
爷爷奶奶就想让妈妈去找舅舅走后门,但妈妈不同意。
为此事,爷爷奶奶就经常和爸妈吵架,大伯母也总是对他们一家阴阳怪气的。
她性子内向,敏感自卑,又到了自尊心特别重的年纪,所以她不敢、也不愿意把委屈告诉爸妈。
听着时余说得这些后,邱光萍既心疼又愤怒,“你真是读书都读傻了,不管你是不是我亲生的,我是你妈,你下次要是再敢憋着不说,我先抽你一顿。”
闻言,时余的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妈,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遇到事了再也不会瞒着你。”
听着她的哭腔,邱光萍有些慌,但她又不知道如何说软话安抚,只能生硬的说:“别哭了,回去我给你做红烧肉吃。”
时余紧紧的搂着邱光萍的脖颈,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