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一下，这件柜子一人多高，里面可以直立一个人。
她正如李老板描述的，身着华贵的古代衣服，但是裸露着双臂和半截上身，仪态风流，风情万种。
满头珠翠，妆容明艳。绝对不是寻常女子。
但此刻是白天，阳气盛，普通人是看不见它的，自然李老板看不见。
他看见空空的柜子就跟我解释：“大师，这会又没了，可能是因为白天，我保证那天夜里看见人了，也听见唱歌了……”
我轻声说：“我已经看见她了。”
“啊……”李老板惊恐地瞪着两眼不动了。
我让赛潘安让开，我靠近那个女人，轻轻地说：“这位夫人，敢问你姓甚名谁呀，为何在这件柜子里？”
那美女缓缓看向我，然后张口，但她张口说的不是话语，而是歌声：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
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
暖酥消，腻云亸。终日厌厌倦梳裹。
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
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
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
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我愣住了：她唱的是柳永的《定风波》。
要知道，宋代大才子柳永的词全靠歌姬的传唱而流于世面。
忽然，我脑子一闪：这位美女是个歌姬。
应该是哪个官宦之家的歌姬，也就是家妓。
公元前562年，晋悼公赏赐魏大夫8名妓女。这就是最早的家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