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堪地在院里站了许久,几次三番想敲门,想到入夜,终于敲了,可屋里的灯却灭了。
也罢,她做了错事,引他生气了,不理她正常,反正明天还要去御查司伺候,到时候做上满满一盒好菜,赔罪去。
...
春夜忽起小雨,下得淅淅沥沥,该是入眠的好季节,她睡不着,整夜辗转难眠,翻来覆去地叹气,想沈渊喜欢的发饰,喜欢的衣裙,还有喜欢的点心,
墨团子和五只小黑猫挤在床尾的篮子里,小猫还没只勺子大,眼睛都没睁,就争着抢着找奶吃,
她支着脑袋看到半夜,心烦意乱了就干脆披上外袍,蹲地上看猫去。
折腾往复算是一夜未眠,
赔罪计划终于在晨曦初照的时候敲定下来,早早去到后山竹林。在潮湿的晨雾中用取来叶片上的露水存着,待到收集完煮茶的露水,又匆忙赶回厨房炖茶,
下了一夜的雨,后山泥泞,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险些滑倒,稍有不慎就被刚冒尖的竹笋绊住,摔一手泥,
煮了高汤,和了白面,等菜品能装满食盒已不知不觉到了正午,更衣沐浴,梳洗打扮,选了件沈渊夸过的烟波青纱长裙,用白玉梅花簪挽起随云髻,还未来及休息,就已然到了该出发的时候了。
见马车在府外候着,心里骤然松口气,就算昨天再被冷落,今天还是让她去伺候的,提起裙摆正欲上车,突然眼前横出一条手臂,
“姑娘,不可。”侍卫道,
酒酿心里咯噔跳了下,问,“怎么了…”
侍卫只摇头,将她客气地推离马车,
顶蓬挂着的琉璃铃铛被风吹的甩起尾巴,叮当响,是她亲手挂上去的,车也是沈渊给她专人用的,如此用了小半年,侍卫都认得她,如果拒绝,便是沈渊的意思。
她讪讪笑道,“是今日不方便用车吗。”
侍卫脸上闪过丝为难,该是知道缘由,但碍于情分不好把话说难听,
她行完福身礼,自行往御查司走去,阳光正好,本该晒得人舒畅,但一路走来,越走越没底气,越走越连连叹气,边叹气边给自己打气,
既然沈渊可以在她生气的时候和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那她贴回去就是,有什么好丢脸的。
心里七上八下地想着,走到门口一颗心更是吊在嗓子眼,就怕被人拦下,说不许进,
还好没有,守卫见她来便打开后门,和以往一样让她进去,她提着食盒一路急急走,等到了主屋呼吸也乱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