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图钱,他又不是富豪,要是图色,他现在就是一个残废。

    最后,江晴鹭要帮他脱底裤,沈渡舟赶紧按住她的手,“不要,可以了。”

    江晴鹭认真地说,“你穿着底裤,有些地方就擦不到了。”

    这里最容易引起溃烂感染,在临床上是要重点清洗的,再说,都已经坏死了,还有什么不能见光的?

    一番挣扎下,沈渡舟毫无遮拦的呈现在她眼底。

    当毛巾落下时,他像要窒息了一般,大气不敢喘,感觉每一秒都十分煎熬。

    终于,江晴鹭给他擦完全身,穿上衣服,然后自己也从行李箱中取了睡衣,进浴室洗澡去了。

    陆家住的是平房,用的是大院公共澡堂与卫生间,而沈家有独立卫浴,条件不知强多少。

    她看着灯光下的肌肤,如凝脂一样嫩滑,脸庞也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胶原蛋白满满。

    此时的她才二十岁,还没有经过陆家多年的操劳,没有每天喂猪食整天围着猪圈转,被生活摧残得不成人样,还是一个嫩生生如花似玉的少女。

    江晴鹭洗完澡,又洗了脸漱了口,抹上雪花膏,最后香喷喷地走出来,身子钻进了被窝内。

    床头灯的光线柔和又朦胧,房间内弥漫起暧昧的气息。

    江晴鹭看着眼前的男人,剑眉入鬓,鼻子高挺,五官棱角分明,要是穿上军装、佩上勋章不知多英气。

    可惜一场雪灾,不仅让他失去了双腿,还不能人道,昔日的风光与荣耀不再,从天之骄子一下子变成了废人。

    前世江雨鹃一直没有找来江家,不知亲生父母是谁,她为了能得到城里户口,跨越人生阶层,只能嫁给了沈渡舟。

    可是江雨鹃打心底就憎恶他,更受不了这无性生活,后来在歌舞厅遇到一个男人,立马就卷了钱私奔了。

    沈渡舟身体与婚姻遭受双重打压,病情加速恶化,终于在一个深夜寂静无声地走了。

    这一世江雨鹃找到了亲生父母,江父是农业局的局长,家境优越,她自然也不稀罕沈家,说什么都不肯跳入火坑了。

    所以江晴鹭才有机会改嫁,捡了这个漏,江雨鹃视他为洪水猛兽,她却觉得是个理想对象。

    江晴鹭这样想着,身子慢慢地挨过去,抱紧了她的新郎。

    沈渡舟已经睡了,像他这样的病人,原本就容易疲惫,刚才擦身时又斗智斗勇折腾了一番,真是困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