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点了点头，擦掉眼角的绯红，随意挥了挥手。
“让他那伙计带着他尸体滚，别留在这脏了我们戏园子。”
带路的伙计领了话下去了，不过一会儿，地上的血迹就被清理干净了。
洗好脸一身清爽的玉烟走了出去，原本高高兴兴的心情看到张日山站在那和张启山一脸严肃的交谈后，瞬间低了下去。
这些年来，长沙城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不少，跟着张启山学的玉烟也看了不少事。
“怎么了？”
玉烟走过去，关心地问。
张日山已经习惯了这些年来给佛爷报告的时候玉烟在旁边，听到玉烟问，毫不犹豫地重复了一遍。
“长沙站昨天晚上开来了一列日本人的火车，火车上面全是铁皮封死的，锯开铁皮之后发现里面全是棺材和死人。死人全部都是脸朝下的，死因成谜。”
张启山有些抱歉地看了一眼玉烟：“今天这饭可能吃不了了，下次大伯伯在请你吃。”
看着张启山要走，玉烟赶忙拉住了张启山的袖子。
“大伯伯，带我一个呗？”
看着装了半天终于还是露出爱看热闹本质的玉烟，原本严肃压抑的氛围也轻松了些许。
“你想来就来吧。”
得到允许的玉烟小小得意地笑了笑，摇头晃脑地跟着张启山和张日山走了出去。
二月红没好气地指着玉烟的背影，笑骂道：“你们看看她那得意样。”
吴老狗笑着说：“谁宠出来的？”
那边跟着张启山到了长沙站的玉烟一踏进车厢里面就感觉一股死气扑面而来。
张日山预料到了玉烟会觉得难闻，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手帕递给玉烟。
“嘻嘻~”
手帕上是不太浓郁的香味，像是手帕在张日山身上待久了，染上了张日山身上的皂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