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为哥哥分忧罢了。”薛如音当然知道贺冽临什么意思,面上装作懵懂不知道的样子。
“这些个分发出去的礼物花了不少体己钱吧,薛姑娘向来功于心计,怎么今日糊涂了,礼物花的不值当啊,何不效仿上次宴席上的,再摔一跤,收益来的又快又多。”
就连谢越都看出来薛如音没安好心,可是总是顾及着她是个女子,不忍去拆穿了讥讽。薛漱玉见四个人走上小路了,周遭没什么人,想要讥讽她几句让她乖乖滚回府去,没想到贺冽临抢在她面前开口了。
贺冽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的折扇,阴阴地开口,贺冽临话说的是一点都不留情面,果然薛如音方才还是笑靥如花的,现在面上是十分难看。
变相地下了逐客令,薛如音脸皮再厚也不能跟着三个男子一同去寝居了,愤愤地说是时辰到了,得回府了,招手带回了一帮子下人走了。
“让大家见笑了,家丑,莫当回事。”薛漱玉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跟身旁两人说了声,贺冽临与谢越皆是相视一笑,不屑于再谈薛如音了。
这边阳平侯府,薛如音自作主张拿了金卷轴,还没等她放回去,进院子门边撞上了薛敬远出门,饶是再怎么遮遮掩掩地也是藏不住了,薛敬远看了捧回来的薛如音,还没等薛如音控诉薛漱玉一干人如何讥讽她,便大发雷霆,狠狠地训斥了一番薛如音,带着金卷轴回了房。
三人虽然是被动招来了一番不小的仇恨,不过好在薛漱玉三人备考,连带着贺冽临都是大门不出,低调了不少,薛如音一番嘲讽只是说的面子上不舒服,也没起什么实质上的作用。
三人苦读,到底还是起了大作用的,到了季考,薛漱玉与谢越挥毫泼墨地下笔如有神,就连贺冽临都能认真地答完了试题,同考场往日里和贺冽临是患难兄弟的,换做从前,考试虽不是舞弊,但几个人眉来眼去的肯定是少不了的,今日竟看见贺冽临都埋头了,只能独自悻悻地自娱自乐。
时间转眼便到了放榜的时候,早早的就揭了榜,薛漱玉一干人只是脚程稍慢了些,到时榜前已然是人满为患,薛漱玉这回都不用挤进去人堆里看自己的成绩,凑在榜单下面的同窗们见薛漱玉来了都主动分开了一条路,眼神仿佛是在看什么怪物似的。
薛漱玉心里紧张的很,又有些纳闷,心里揣测,这眼神到底是拿到了第一还是落了不少啊?心里都忐忑起来,不过真看清楚了榜上的内容,薛漱玉脑子还是空了一下。
“探花薛漱玉”
薛漱玉心里好像空了一下,从十二到第二,超越了紫庐书院拔尖的十名学生,心里有一面是知足,有一面是理所当然,有一面是有些失落。
旁的人见了薛漱玉,忙拱手道喜,薛漱玉打起来精神应付,就听见了贺冽临大叫起来!薛漱玉闻声看过去,就见贺冽临指着榜上自己的名字,开心的上蹦下窜,状若疯癫。
原来贺冽临一个同薛漱玉从前一起名列孙山的人都挤进了榜上,排了第五十名。反观谢越无暇顾及贺冽临与薛漱玉,只痴痴地看着榜上,眼里都是欣喜。
薛漱玉凑过去一看,原来这次榜上排名第十二的换上了谢越的名字,谢越虽然不如薛漱玉与贺冽临有天资,但架不住一心钻研的刻苦劲,终于是老天不负有心人。
“本王考上了!!本王考上了!”贺冽临朝着两人奔过来,大鹏展翅,手一揽,环了两个兄弟肩过来,薛漱玉见两人皆是双双高中,心里也替他们开心。
贺冽临大喜,手一挥,正要唤人去报喜,就见阳平侯府的大管家,列了两条大队,吹锣打鼓地就铺张着小型的礼炮一路就进了书院。薛漱玉讶异,面上忽然尴尬了许多,小心地看向人群中的第一名,也就是上次打过照面的付公子,云淡风轻地看着眼前的过于夸张的排面。
薛漱玉咂舌,第一就是第一,气度果然不凡。吹锣打鼓地仪仗队到了跟前,第一隔那站着,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自己一个第二却大张旗鼓地,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似的,王管家上前来,察言观色见了薛漱玉的脸色便知道,怕是第一是没落着的,也是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哈哈哈哈王管家也是来贺本王的吗,有没有带贺礼啊!”这么大咧咧的话,不是贺冽临又是谁能说出口的。
“那是自然,世子和两位挚友皆是榜上有名,哪里能不来贺一贺,礼可都备足了,这阵仗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