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已经下了逐客令,又想到那两千两黄金,薛漱玉一咬牙:“敢问娘娘可是中毒了?”
此话一出,不仅李成海身子一僵,便连屏风后的人也睁开了眼睛。
“哦?”瞧出主子的意思,李成海现出两分恭敬,“请阁下细言。”
“我瞧着娘娘脉象凝滞难动,似乎是毒素沉积所致。要是不抓紧排毒,恐怕有性命之虞。”
她摸了片刻,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我这里有几粒丸药,请娘娘和水服下,兴许……兴许可以医治。”
这药是按着陈伯隐的书刚制出来的九味丸,据说可解百毒,薛漱玉倒不知道真假。
不过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李成海将瓷瓶接过去,递给屏风后的贺景叙。他拿着闻了一闻,倏然变色:“将他给朕抓起来!”
刹那间,几个侍卫破门而入,不由分说刷刷刷拔剑出来。
薛漱玉一怔,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反扣着按在地上:“这……这是什么意思?我的药你们还没用,就要拿我问罪了?”
贺景叙捏着那小瓷瓶,在手中悠悠转了一转:“这是大内的御品,三年前被人偷盗而去,怎么会在你的身上?”
“什么大内御品,这是小人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贺景叙眸色冷沉,凛冽地自她脸上逡巡而过,“你小小年纪,就做得出这种丸药了?”
“大胆,皇上在此,还敢胡言!”李成海察言观色,指着薛漱玉喝道,“来人呐,把这小贼押解了,一同带回京中治罪!”
她刚重生不久,为了两千两黄金,就要折了小命不成?
想到自己明家满门便是被面前这人下令斩杀,薛漱玉面上浮起一丝愤恨,怒道:“皇上一向以为自己公正,原来不过喜欢草菅人命而已!”
“放肆!”
李成海狠狠照着薛漱玉的心窝踹了一脚:“敢这么出言不逊,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贺景叙见薛漱玉不过一身粗布衣袍,一头墨发用发带绑了,那张脸上布满了淡淡的红印,依稀可见下头白皙的皮肤。她眼睛亮得如天上的辰星,红唇轻勾,冷笑里带着一丝嘲讽和戏谑。
他的手指僵了一僵,从屏风后转出来:“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家传秘术,怎能为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