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影立即明白,这就去准备。
云令政也不用他多说,只伸手递给他一瓶药:“这是我在她那里找到的药,有景昀的,也有九爷你的。如果九爷毒性发作,就吃一颗下去,是她的血制成的。她其实没有休息,在房里捣鼓这些了,甚至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
话说得隐晦又有分寸,差不多的,就点到为止,完全让旁人看不出云令政这是为了云姒说话。
霍慎之漠然接过药,指腹轻抚过云姒用血做的那瓶药。
“不过战奴说了,只要她不是心绪不稳,九爷都不会有事。我把事情已经告诉她了,瞧着我是做对了,九爷的神色,好了许多。”
云令政的目光,朝着男人的头发看去。
进去出来的功夫,那白色的头发已经变成了银白色,其间,还夹杂着几根纯纯的黑色,似乎比之前恢复得更好。
包括连他手腕上,黑色情丝边缘,还隐隐泛着红。
“希望九爷心愿达成。”云令政难得在外真心一笑。
九爷的心愿,便是云姒,便是天下。
聪明人之间,已经不用说太多。
黑云压城,晌午的天,黑的像是半夜。
景昀下意识地往战奴的怀里缩了缩,但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挺着脊梁坐在战奴马上,转头瞧着自家已经策马而来的父王。
“父王易容了,头发也变成了黑色。”
景昀有些惊喜:“父王策马的样子,真好看。”
战奴道:“隐藏身份下个州县,有益于看清楚那些官员的面目。至于你父王的头发,是服用了我给的一种药,不过是暂时的,治标不治本。”
“本是什么?”景昀看着越发近的人,快速开口。
战奴:“你母妃。”
说罢,战奴回头,看见了城门上的女人。
她一身鲜嫩的粉裙,朝着战奴挥手。
战奴真的有点不放心,怕没有他看着,时时刻刻提醒,自家小姐会在城中大开杀戒。